游凭声歪过头看他, 启唇：“别过？”
语气淡淡，听不出反问还肯定。
夜尧：“嗯……别过？”
两人对视数秒，这么, 却谁都没动。
短暂沉默之中, 一黑影从远方游, 在游凭声脚下吐出一黑团。
黑团哭丧的声音响起：“妈妈呀！要大命！”
它显受影蛇一番折磨，身上的魔气都蔫儿似的变淡，露出里边混沌黑暗的本，又被影蛇用尾巴一勒，顿时被挤成两坨。
“救、救命啊！”欲魔大声求饶：“小的再也不敢！求求蛇大哥放我一马！日后我一定唯大人马首瞻……呃！”
游凭声脚尖将它踢得滚一圈：“闭嘴, 这话你早就过。”
欲魔滚滚，不敢再大声，又呼痛又求饶地抽噎起来。
它在醉艳天吃不欲望，史莱姆似的本凝几分，别提多得意, 还以能趁火势混乱逃离游凭声的手。
这会儿被抓倒表现得可怜兮兮，仿佛刚才一溜烟要逃跑的不它。
游凭声幽幽：“看来你吃得太饱。”
“不不……啊对对对！”欲魔忙：“大人真聪明绝顶啊！小的确吃得太饱, 撑得难受才要溜溜食, 绝对没有逃跑的法！我怎么舍得离开您这样威严的人？话告诉您，就算您扔下我, 小的也要不远万里到您身边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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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魔会吃撑就有鬼。这东西形成于天地间的浊气, 本就阴晦的魔物，又以人心欲望食, 贪婪狡诈，难以驯养。
夜尧低头看看瑟瑟发抖的黑团, 提议：“既不听话，你可以强行将它契约, 就不怕它以后再耍心机。”
影蛇就在一旁虎视眈眈，欲魔刚才就差点儿被它弄死，半句反抗都不敢冒出来，硬着头皮：“哎呀，瞧您的，哪儿用得着强行啊！只要人一发话，我一定二话不献上身心……”
“烦。”游凭声厌倦瞥它一眼，一副被吵到耳朵的心烦模样。
夜尧失笑，调侃：“那你还留它在身边？”
游凭声不置可否。
被游凭声踩在脚下的欲魔大喜，庆幸自己逃过一劫。还好这大魔头没眼光不愿意契约它，它还自由身！只要还自由身，它就还有机会……
“那你就一直它在影蛇腹中吧。”游凭声不会透露自己抓欲魔的原因，夜尧也不问，只：“这样它就无论如何都逃不脱。”
欲魔：“……”
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正人士竟能出如此冰冷的话！呸，两狼狈奸的狗男男！
欲魔暗地的骂声没有传到两人耳中，在游凭声的示意下，影蛇重新它吞去。
魅影吞乌蟒腹中有储物囊袋，可以暂时储存活物，上一次救万华就如此将他运送出去。
不过对于欲魔不需要手下留情，影蛇直接将它吞进肚子里，虽欲魔不可能被消化，却会受它内煞气煎熬，犹如被熔炉镇压。
欲魔哀嚎声消失，影蛇也缩去，夜尧再开口时，自而略过刚才的话题。
“船长约定返航的日子已过，昨日我收到小孟传讯，他们已顺利离开极北冰原。”
杨龙的飞舟每月来往极北冰原一趟，也就，他们要离开还要等到下月。
“所以我们接下来做什么？”夜尧没提去寻其他商船的可能，很好商量地，“——我闲来无事，去哪儿都行。”
做什么都行……那再贴一贴行不行？游凭声盯着他。
上那场双修效果不错，可惜吸来的气运已经差不多消耗光。
都从奢入俭难，如果没接受过夜尧那一股灵力，他原本可以忍耐。双修后感觉太好，现在他看着眼前的人形补品都猛吸一口。
夜尧向来直觉很准的人，被他盯得手指动动。
……难皮肤饥渴症犯吗？他忍不住。
*
游凭声提出前往穆阳部落，夜尧没有意见，随着他踏上来路。
两人顶着风雪并肩而行，走着走着，手臂忽轻轻相触。
那力极微弱，宛如羽毛搔动的力度，不用心会甚至不会发现。
夜尧心跳却不知不觉快两下。
故意靠过来？
而这一下之后，游凭声又不动，只轻轻挨着。若即若离的感觉萦绕不去，夜尧舌尖顶顶上颚，像消磨去那来源不明的